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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，他要杀了施密特，只要九头蛇还没被赶尽杀绝他就绝不停手。”
菲利普斯在昏暗的灯光中看了一眼卡特特工，嘴皮子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fine。
“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事，明天我也带人去找，我不能让巴恩斯中士连尸骨都没有。”佩姬低声说完就要转身离开，菲利普斯却叫住了她。
“现在的资源都这么宝贵，我不能浪费一兵一卒去找一个毫无生还可能的士兵。”菲利普斯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，让佩姬想起当初史蒂夫询问他为什么不派人营救的场景。
啊没错，当初的两百人他都不在乎，更何况这次只有巴恩斯一个人。
佩姬以同样的冷淡回复他：“那么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“不能去。”菲利普斯站了起来。
“上校！”佩姬抿了抿红唇，“你不知道失去巴恩斯对于史蒂夫来说意味着什么！”
“你错了，我知道。”菲利普斯缓步绕过桌子走到佩姬面前，“从他冲到我面前跟我要人的时候我就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——”佩姬愤怒得声调都提高了许多。
“嘘。”菲利普斯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示意她噤声。
佩姬只能用急促的喘息表示出她的怒意。
菲利普斯抬眼看着她，沙哑的声音在帐篷里不算温暖的空气中回荡着：“超级血清可以让一个小个子变成超级士兵。但是我要的不是一个大兵，特工，你得知道——我要的是一个超级英雄——这不是单凭血清就能做到的，你懂吗？”
佩姬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，在菲利普斯的目光下她露出了诧异。
“你的意思是？！”
“从厄斯金博士死掉的时候就能看出他到底有多大的力量，对吧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！你不能……”佩姬感觉有些发冷，不由得想退后。
“卡特，”菲利普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，“你亲耳听见的，他说他要把九头蛇赶尽杀绝。”
看到佩姬已经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，菲利普斯缓缓勾出一个又冷血又悲怆的笑：“想让史蒂夫·罗杰斯成为国家英雄，超级血清是不够的，还要一样更重要的东西——仇恨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！你这样会害了他！”佩姬抽着冷气。
“不，我会救了美国。”